下接近……”
明明已经烧糊涂了,却还能手舞足蹈的把自己护得密不透风,让人想要靠近他一步都不行。
对此,护卫也是服气的。
盛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正想着要如何办时,便听到躺在罗汉床上烧得满脸通红的温别初,又唤出了一声“姐姐”。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迟疑了一瞬,才从护卫手里接过帕子,重新浸进温水里拧得半干,又试探着往温别初那边靠近。
一步,两步……
三步,四步……
直到盛苓来到床前,温别初都再没有什么抗拒的动作,就连方才不断挥动的手脚,也彻底安静了下来。
盛苓都给气笑了。
所以,他还挑上了是吧!
气归气,盛苓还是坐到了床沿,拿了湿帕子给温别初细细擦了脸和手。
至于更多的……
没有更多的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穿得这么单薄给外面坐着使苦肉计,这些都该他受着!
盛苓站起身,看向那名护卫:“今晚就辛苦你守着他了,天亮后大夫来看过了就放你两日假好好休息,再去账房上支二两银子的赏银……”
护卫躬身一礼。
安排好后,盛苓便欲离开。
她打算今晚将这屋子让给温别初了,至于她,反正这宅子大得很,空着的院子还多,随便哪里也能住下。
但她才走了一步,衣袖上便传来了拉扯感。
盛苓转过头。
“姐姐……”温别初双眸半开,摇曳的烛光映在他眼里,仿如细碎的星光,“姐姐,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不要走……”
“……”
这一声声的呼喊,到后来已经模糊得几乎听不清楚,但这其中蕴含的浓烈的悲伤,却让盛苓再迈不开脚步。
这一刻,她觉得,温别初像是在喊她,却又不仅仅只是在喊她。
也不知道,那个让他想要极力挽回的人,到底是谁?
唉!
盛苓暗暗叹息一声,朝着凌雪和护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