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苓打开信。

    她本以为,按着温别初的性子,定会在信里说上许多撒娇卖乖的话。

    但让她意外的是,这封厚厚的信里竟是一个字都没有。

    而是简洁又灵动的画。

    画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有随处可见的民居,有在这夏日长得枝繁叶茂的大树,有潺潺流动的小河,甚至还有路边的一块小石头……

    应是温别初将自己这次出门时沿途所见,都画在了其中。

    他一个字也没说,却又仿佛说了许多。

    那每一幅画里,似乎都在诉说着盛苓不想懂的东西。

    待看完信,盛苓的心口处已经微微发了热。

    ……

    隐一让人去查贾家人,本以为费不了多少功夫就能将贾家人的动向查个一清二楚,但出乎他意料的,竟是过了三日都没查到太多线索。

    为了不叫盛苓着急,隐一特意来见了盛苓。

    “县主,您的担忧恐会成真,贾家人只怕就是冲着您来的。”隐一道。

    这并非他杞人忧天。

    隐一手底下的人可都是训练有素的,平时查的都是京中权贵,贾家不过是一介商贾,正常情况下要查到贾家人的下落不说如探囊取物一般,也不会难多少。

    可现在,都查了三日,竟然还没查到贾家人的踪迹。

    “定是有人在帮着他们隐瞒!”隐一肯定地道,“不过县主您放心,属下已经让人从保定府查起,但是将京城掘地三尺,也定会将人找出来,绝不会让贾家人有机会伤到县主!”

    盛苓微微颔首。

    她想着,贾家人以及他们背后的人,之所以如此小心行事,说不定便是因为在保定府的时候被夏继业和冯氏认出来了。

    这也足以说明,贾家人进京就是心中有鬼。

    那么……

    让贾家人进京,又替他们遮掩行踪的人,会是谁?

    盛苓一下子就想到了林景瑞。

    盛苓自认不是什么喜欢与人结怨的人,她的仇人很少,也就那么几个而已,对燕城的事有了解,能精准地找到贾家人,又能替贾家人遮掩行踪,除了林景瑞,她实在是想不到旁人。

    可林景瑞将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