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说话的是黑风寨的二当家,人称“刀疤脸”的李大壮。
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其实是有一次下山“打秋风”没成功。
回来后自己给自己划的,就为了看着凶狠些,好吓唬人。
李大壮走到赵富身边,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问道。
“寨主,咱们真要对那个姓秦的下手啊?”
赵富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钱都收了,还能怎么办?抢!”
“可是……”
李大壮犹豫了一下。
“我听说那秦贺在郫县口碑不错,又是办酒坊,又是开作坊的,给不少乡亲提供了活计。咱们要是断了他的财路,那些靠他吃饭的人可怎么办?”
赵富烦躁地挥了挥手。
“这我管不着!咱们是匪,又不是善堂!再说,那赵员外给的钱,够咱们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了。有了这笔钱,咱们就能买良田,买种子,大伙儿也不用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李大壮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他知道赵富说得对,黑风寨的日子太苦了。
寨子里那些面黄肌瘦的孩子,那些整日为生计发愁的妇人。
他们都需要一个安稳的生活。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
赵富拍了拍李大壮的肩膀。
“你去安排一下,让兄弟们在城外各个路口设卡,看到郫县出来的运酒车和运纱线的车,一律扣下!记住,别伤人,咱们只要货!”
“是!”
李大壮领命而去。
赵富再次叹了口气。
他走到桌前,拿起一锭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
这沉甸甸的银子,一面是黑风寨的未来,一面是秦贺的倾家荡产。
“对不住了,秦贺!”
……
与此同时,秦贺见从周文才嘴里问不出什么事儿,就从绣房回到酒坊。
一坛坛新酿的“烧刀子”正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这些就是要送到李掌柜那里的。
随着李掌柜把烧刀子卖到临县里,他要酒的量就越来越大。
秦贺站在酒窖里,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