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需要的话,我把您安排到贵宾候机厅?那边人会少一些,没这么拥挤,老人也能更舒适些。”
“各位乘客,向后退一退,退一退!”
许寒山感觉到,身下轮椅正在被人缓缓推动,向后退去。
身后,远处安检处人声愈发嘈杂。
慢慢地,都快盖过身旁人群的声音了。
照此情形下去,等待他们的……恐怕依旧是劫机这条死路!
只要登机口的工作人员不肯放行,他们的登机,就算不得“名正言顺”!
“寒山哥?”
后颈处,多了一只滚烫、微微颤抖着的手。
谢青青在身后担忧地唤着,她也想到了这一点。
“烦死了烦死了。”
陈婉君在另一旁嘟囔道:
“要不,咱别管她,强行进去得了!反正进去的人很多,她也不可能挨个计较!”
“别!”
许寒山和谢青青几乎同时失声喊道!
“再等等。”
许寒山胸口有些发烫:
“这是最后一关。”
“只要这关过了……”
……
无尽的黑暗中,一团团声音越来越杂乱。
温度在拔高。
登机口方向,许寒山已经能听见几声皮靴和大理石地砖触碰发出的踢踏声。
持枪民警已经到了这里。
他们所剩时间不多了,他的想法,能印证吗?
“小伙子。”
左手不远处,一声苍老的声音:
“你也是来赶这趟飞机的?”
“是啊。”
许寒山声音听着比唐义还要沙哑沧桑许多:
“老人家,若不是为了赶这班飞机,我来这里做什么?”
“哦,呵呵……”
“是我老糊涂了。”
唐义顿了顿,接着说道:
“小伙子,我瞧你,长得特别像我认识的一个后辈。”
许寒山摘下眼罩,对着声音方向“看”了一眼,又默默戴了回去:
“您认识的那个后辈,和我长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