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才弄清楚,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大兴路上的一个招待所,距离这里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这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许寒山坐在第一排,看着前面被撞的稀碎的前挡风玻璃,这才发现,不知道在哪个检查站时,执勤的兵已经把班车擦洗了一遍。
班车前头还是破破烂烂,不过至少是没了那些血渍和碎裂的人体器官。
道路两侧种着行道树。从叶片看,是在北方经常能见到的白蜡树,叶子大多枯黄掉落,新叶未出,只剩几片枯叶倔强地挂在枝头。
这种树又名白荆树,国内大多数地方都有分布,许寒山还记得这种树会结出一串非常有特点的小果实,形状像飞镖,就是小了些,只有三厘米左右,他小时候没少收集这些果实飞着玩。
这些行道树看上去树龄不大,最多五到十年,树干还算不上很粗,为了让它们顺利过冬,树干根部都刷了一米左右的白。
树后,时不时能看到一片片楼房。
珩城的楼都盖的不高,六层已经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高楼。但是也说不上低,一层两层的房子是很少见的。都是新楼,外面大多是用油漆简单粉刷了一下。
班车跑了这么久,许寒山都没有看见穿越前或者任务中,在大城市里常见的那种墙面全是玻璃的夸张高楼。
看得出,珩城是经过了专业人士统一规划统筹才建造出来,绝非一拍脑袋就各自建好。
这也让许寒山愈发好奇起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委员会所在的城市,看起来是这种……接地气的样子。
很早之前,从小茉莉口中听到委员会这个概念时,他还以为这里是什么汽车在天上飞、霓虹灯管遍地的未来城市。
班车又拐了几个弯,路边的人越来越多,进入了一条相当热闹的街。
空气里弥漫着青春的气息和小吃香味。
李工像是也被感染,看起来放松了不少,久违地主动说了句:
“这条路有点堵,不过快到了,你们准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