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於菟把腿从女人温暖的怀抱中拔出来,他站起身来,披散着黑发,女人仰起头看。
他如同猛虎一样强壮。
“屈氏远离政治和军事已经太久了,时间再长一点,我们将失去自我,屈景昭三族就……随风而散了。”
男人伸出右手,想要向前抓取什么,他握紧了拳头,他是屈氏三房的嫡次子,屈家要开始投石问路了。
他屈於菟要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因为他渴望着权力,屈氏也渴望着权力,六国的旧贵族们都渴望着权力!
新帝,还真是让人恐惧呢。
但新朝,总是有着更多的机会不是吗?
男人转身走向马儿,不再留恋那美好的身躯,“屈氏退出项家的计划,已经投入的兵甲资粮,就当做我给你的聘礼了。”
他解开缰绳,便听到女人说:“一定要去吗?”她还是不甘心。
“阿父为了这个名额,给了九江郡郡守足足八百块标标准准的麟趾金,屈氏已经决定了。项小娘子,你的情谊我永远记得。但,终归是有缘再见了,好好活着!”
“驾!”
男人驾马离去,只留下女人单独面对狼藉的场景,他们欢好了许久,又门当户对,本当结成正果,就此逍遥快活。
可是,当远在天边的皇帝发出一纸诏令后,他们便各自散去。
“哼!”女人恨恨的捶了下棉被,无可奈何。
愣了一会后,她简单收拾一下,便也离开了。
这样的故事不止发生在楚地,还有北国的韩、魏、赵、齐、燕,随着胡亥对于韩氏宗族的提拔重用愈加明显,逆党团体本身便会产生剧烈的变化。
哦,齐地好像有些不一样。
岑莫正在伏案记录新收集的信息,他目前已经巡查过了胶东郡、琅琊郡、齐郡三地,情况都大差不差。
他每到一地,便与当地的食肉者吃酒会晤,畅谈天下。
酒过三巡之后,他再叹一口气,提出陛下需要土地的事情,众人往往不愿,大多数情况下,酒宴会陷入令人尴尬的沉默。
这个时候,郡守、郡丞、县令等便会劝说大伙儿,讲朝廷多不容易,地方众位贤人自然要为国尽忠才是,又当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