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窝了足足一个月,骂哭了询问皇帝位置的元良人十三次、韩夫人五次后,皇帝终于想起来自己应该住在皇宫了。
自此之后,胡亥改为上午参加,下午回宫处理政务(之前都是送到营地处理)。
在胡亥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两位丞相与诸位大臣们痛并快乐着,他们一方面被皇帝充分放权并给予信任,另一方面,他们对于皇帝的“堕落”深感不安。
这干什么呢,天天往猎场跑。
好在,皇帝及时觉悟,回头是岸,懂得了克制,一天只去半天……
算了,不能再劝了,容易起反效果。
略显乏味的日子飞速流逝,三月中旬,原野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物极必反,平淡生活的调味剂很快就来了,这不,一个来自北方的消息传入京城,振奋了胡亥的精神,匈奴人与东胡人同意入朝商谈了。
双方一前一后,时间差不了多少天,在朝廷的刻意控制下,双方同时抵京。
在看到对方的那一瞬间,他们就差点掐起来,东胡人更是十分生气,对着秦人使者怒目相向,就差拂袖而去了。
百般安抚之后,这群野蛮人的理智回归,随后,他们被秦人用对待河朔部一样的手法,安置到了一起。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打起来,草原人与草原人之间的血仇,远比草原与中原之间的仇恨要大的多。
实际上,草原与中原在很久的历史中,并没有特别剧烈的冲突,草原本质上只是为了获取生存物资才南下。
而草原人与草原人之间的草场争夺,人口牲畜的利益问题所引发的一系列部落血战,是千年的世仇。
他们并不信仰同一个祖先,他们又没有一个中央集权来控制,更没有一个共性的文化来弥合一切。
所以,不要把草原人笼统地归类为一个种群,他们自己并不这么认为。至少在蒙古帝国出现前,一直是这样。
于是,武德昌盛的东胡人与匈奴人入住当晚,便给秦人来了个惊喜,表演了一出精彩至极的舞台剧。
匈奴和东胡也算是大族,为了不丢排面,争取更多的谈判筹码,两方来的人手都不少。
匈奴方使者、头人、侍卫,共计七十五人,东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