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幕僚接着道:“那么,让我们看看风险,请问韩君,县令家族为什么重得富贵?”
“因为家中女人被陛下宠爱。”韩信道。
“是也不是,根子上是因为陛下与先帝不同,这么说也不对,是陛下与先帝执政后期不同,如今的陛下,就如当初的先帝一样,对旧贵族们采取宽容政策。”
韩信点点头,这也是面前这个男人出山的原因。
“韩家便是受益于此,可能在陛下做出这个决断时,身旁正好有个出身贵族的女人,也可能是专门儿寻的,都不重要,她只是个窗口。”
幕僚转了转茶杯,他很喜欢这个饮品,显得自己很有逼格,他接着道:
“韩家因此受益,因此富贵,但这不一定长久。陛下的风向可能转变,女人在后宫中的宠爱可能衰减,未来生出的子嗣在争夺储位的问题上可能掀起党争。”
“韩君你看,这么多问题呢?君如果与其联宗,那可就被绑上战车了。
“当然,我们不排除韩君你有可能借势一飞冲天,也不排除县令家族一直昌盛的可能,但仆认为,君圣眷在身,着实没有必要冒险。别说联宗,联姻都不可以接受。”
韩信冷静下来,他知道对方说的有理,因为幕僚已经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幕僚他本人出山,是因为陛下的风向转变。他本人选择来韩信这里烧冷灶应聘幕僚,没有选择去朝廷那里某个一官半职,也是因为他不确定陛下的风向能否一直向东吹。
韩信回忆着陛下的恩隆,回忆着家族的破败,有些愣神,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这句话出自《左传·庄公十一年》。
韩信起身给幕僚续了一杯热茶,“您说得对,我韩信,不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