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旁的离栾,突然阴厉的转头,草原鬣狗般的眼神让韩信心中一突,一骨碌,韩信翻身下马,大礼参拜。
“韩信,叩见陛下。”韩信五体投地,大声喊道。
“不识礼节的野蛮人。”离栾轻声嘟囔了一句。
听到声音,胡亥如梦初醒般转过头来,他笑了笑:“寡人着迷于景色,竟没有发觉重言已经来了,冬季寒冷,快快平身吧。”
“谢陛下。”韩信起身。
年轻啊,太年轻了,这是胡亥对于韩信的感受。他甚至比自己还要小一岁,于是他道:“重言啊,你很年轻,我们君臣能相伴很久。”
对上有些自来熟的皇帝,韩信显得有些稚嫩,只是笑笑,“谢陛下信重。”
他又道:“不过陛下,您是天上人,您是怎么想起征召臣的呢?”
离栾脖颈处上下涌动,他又想骂人了。
胡亥倒是不甚在意,毕竟这是一个历经千帆之后,依然桀骜的年轻天才,骨子里的本性,改不了的。
历史上他被贬为淮阴侯后,曾与刘邦宴饮,刘邦席上问:寡人这样的人能将兵多少。
韩信有些醉意后说:陛下只可将兵十万。
刘邦:那你呢?
韩信:我?我韩信多多益善。
这不纯找死吗?
胡亥笑着回答他,说道:“因为天下又将有战事,朕需要新的武安君,来助朕平定天下。”
陛下看人真准!
韩信心中喜不自胜,但面上却控制的不错,他酝酿了一下后,道:“陛下眼光的锐利是臣所未曾想到的,臣的家乡处于淮河地区,当地并不安稳。”
胡亥颔首,“还有呢?”
“听来往客商的消息,北边的齐……北边的琅琊、胶东、城阳等郡,都不太安稳。”
意料之中,胡亥点点头,“南边呢?”
韩信面露难色,“江左和吴越地区听说非常乱,比北边有过之而无不及。”
胡亥夹了夹马腹,马儿开始向前走,“你们都留下,朕跟重言单独说几句。”
韩信会意,快步向前,同时机灵的主动牵住皇帝战马的缰绳,牵马坠蹬。
两人一马向前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