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己的幕僚,是的,贵为比二千石的朝廷高官,韩信已经拥有了自己的随军幕僚。
这事很大,韩信不敢自己拿主意,但他身边也没有其他亲人可以商量了,只能招来自己新收不久的幕僚。
“见过韩君。”幕僚拱手道。
“坐吧,我有个很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帮我参谋一下。”韩信皱着眉头道。
“韩君请讲,仆姑且言之。”幕僚拱手道。
“是这样的,今日偃师县的县令……”
韩信又分析道:“我韩信有现在的一切,全靠圣上拔擢,便如那五羊大夫一般。陛下对我恩重如山,这是我要考虑的第一要素。”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但那县令所说又不无道理。韩家如今炙手可热,却没有一人担任高官,空有力量威望,朝中却无几人可以撑腰,他们急切的想要扩张力量。”
“我正好同姓,双方又有几多缘分,他便趁机拉拢我。这件事情的问题在于,拉拢不一定是坏事,我韩信确实如他所料,缺乏亲族依靠,无人可以帮我。”
“若有韩家支持,想必做事会更为顺利,也更好效忠陛下。所以,我需要先生帮我拨开迷雾、试言利弊。联宗于我,是好还是坏。”
幕僚认真听着,他四十多岁了,极有耐心,待韩信絮叨完,他又呷了口茶后,才道:“校尉,你着相了。”
“怎讲?”韩信问道。
“县令也许无意害你,但他能给你带来的好处,却与你想象中完全不符,而无形中带来的风险,却不可忽视。”
幕僚侃侃而谈:“首先,我们需要明确一个事实。请问,韩君与县令的家族,因何获有富贵?”
“因为,陛下简拔…”他明白了什么。
“对啊,韩君自己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您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不,不止您,他们也是。所以,您其实高估了韩家可以带来的帮助。”
“权力的核心是陛下,我韩信只需要献出忠诚便够了?”他试探着说出结论。
“对的,仆当然不是鼓励您做孤臣,但韩君应当理清楚思绪,不应该被一些无意义的东西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