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众人是真的高兴,南边儿起来的这股叛军逮着人就杀,虽然目前没见过屠城,但挨个洗劫是真的呀,况且,他们还听说这批人专杀富人,那还了得!
看着席间豪绅都笑脸相迎,屈於菟也没那么无语和生气了,他开始拿出15岁就开始学的世家交际那一套,宴会瞬间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喝到后面,大家都有些醉了,屈於菟大肆夸耀军功,诸位乡贤也跟着陪笑,情真意切,没有丝毫做作。
倒不是诸位老爷改性子了,而是喝到后面知道了这位将军出身屈氏,那这不纯纯自己人吗,搁十几年前,席间这些人的咖位,哪儿能跟屈家说上话呀。
天下真是变喽,屈氏都给赢姓卖命了。
一场战争下来,很多无形的事情发生了重大改变。如果将来再有叛乱,泗水郡各县的抵抗烈度,会不会有所上升呢?
“嘭!”
“怎会如此!”留县距离蕲县、夏丘不远,景驹已经知道了这边的消息,自己是小丑。
他愤怒地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清扫一空,又拔出剑狠狠地砍向木桌,发泄心中的怨气…和恐惧。
待他砍了一小会儿后,平静下来,主要是年纪大了,体力不行了,他扶着腰,气喘吁吁地站着。
幕僚看差不多了,才敢出来说道:“家主,景观公子有写信过来,要看下吗?”
“拿来!”气还没消。
信是景观写的,却也不是他写的。
里面有大半内容是屈於菟的口吻,屈於菟要求景驹,立刻做两件事:第一,动用景家的所有力量,寻找景翎,务必杀死。否则,景氏可能被彻底拖下水,不得挣脱。
第二,景驹本人,立刻来蕲县府兵大营,当面向屈於菟解释前因后果,这关系到他怎么写战后奏折,关系到皇帝怎么想,关系到景氏什么结局。
看完,景驹猛的将奏章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屈氏小儿!安敢欺我!”
当晚,景驹乘马出城,前去蕲县会面,身体还是要诚实一点的。
同时,景氏派出大批信使携带各种画卷,前往泗水郡各县,积极联络故友亲朋,要求尽快捉拿景翎,只要死的!
在景驹出发南下的时候,郡城那边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