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称不上欺君,这是交易,与进帐时第一次的推脱不同。
“两位怎么看。”屈於菟问道。
黄季笑呵呵的说:“我没意见,但最终结果不还得陛下裁定吗,感觉差不多的话,将军就可以递上去了,咱们的目的都是稳定嘛,这不是已经达成了。”
他的发言听起来中立,其实是接受景家的条件了,愿意到此为止,停下连坐。他愿意,那他就会劝皇帝,皇帝就有可能同意。
孙尚倒是分外震惊,大贵族的生活中,都是没有亲情的吗?
屈於菟又轻轻拍了拍他,孙尚才道:“我觉得还可以,我听将军的。”
屈於菟点点头,孙尚不反对。
“好,那我就这么写。”屈於菟下定决心,这也意味着他要违背与某人的约定,莫怪我,是你父亲不救你,也是你愚蠢,年纪轻轻就敢踏入生死场。
输了,自然要有死的觉悟。
屈於菟笑了笑,其实他也没什么心理压力,兵不厌诈,骗就骗了。为了权力,他连女人都舍弃了,再坑个小弟算什么。
他起身,去到后边的案桌上,草拟奏书,那决绝和刚猛的神态,仿佛吴起在世。
杀庶人而横行一方者,为贼为匪;杀万人驰骋天下者,为君、为相,为豪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