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懂得战争消耗的资源要间接从他们身上榨取,大部分人并不懂这个循环。
但他们知道,有仗打,就有爵位拿,就有财货拿,生活就能好。
冒顿暗暗心惊,他身旁的随从有的已经面色大变,草原打仗不管赢输,贵人们赏你两口饭吃得了,什么时候发过赏。
原来,我们曾经过得这么差吗?
他的想法并不完全准确,因为匈奴对于勇士和立了大功的人是有赏赐的,但凡事就怕较真。
秦军能将所有赏赐发到底层士兵手里,而匈奴打完一场战争,只会从数百上千人里面挑几个,立为榜样,发一点点赏赐,收买人心。
一个是制度性,一个是主观性,高下立判。
这其实也是匈奴后续在与汉朝的战争中败多胜少的原因之一,跟你混没前途啊,一个月三千块,你玩什么命啊。
同样的时间,兀良再次邀请了江耳,这次没搞太多虚头巴脑的,等人进门饮了一杯茶后,兀良直接开门见山道:“兄弟,你能搞到冒顿的行踪吗?”
兀良看了眼塔顿,“是这样的,我俩商量过了,无毒不丈夫,我俩打算动手。但在城里做事殊为不易,能在外面解决,大家脸上都好看一点。”
江耳则皱眉道:“兄长,你这样可就把我卷进去了。”
兀良一个大躬身,拱手作揖道:“我知道我兀良对不住你,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应当再找你,但兄弟我真没办法啊。”
随后,他又拿起一个盒子,很大的盒子。他双手托着,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嘭。”
“一点心意,黄金百两。同时,我兀良保证,万一事后你有事,兄弟我陪你一起!绝不独活!”
江耳似乎感动了,良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只提供冒顿走的哪条道,以及目前到哪儿了,其他的我不管,能不能蹲到他是你们的问题。”
江耳说完这段话,官僚家庭出身的他,瞬间面红耳赤,这在兀良眼中是激动,是决心。
只有江耳才知道,这是不好意思。
他想起了自己与猎戎兵首脑陈平的交涉: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陈平和蔼可亲的笑了笑:过什么分,他还得谢谢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