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起乡愁,归心似箭意难收。
他乡纵有千重宴,不抵故乡一碗粥。
鏖战至今日,已经进入冬天了,随泰山王征战半年的士兵也有了疲累之意。
看着外面接天连地的秦军和大寨,他们心中只有无力回天之感,所有人都是麻木的,过一天算一天,然后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虚无的外援。
泰山王面对这种场景,更是直接拿出了当年泼皮的气质,除了每天巡巡城跟士兵说说话外,其他什么事都不处理,缩在县衙里面,现在这儿是他的王宫,每天就是玩女人,喝酒,玩女人,喝酒。
能过一天是一天,潇洒一日是一日。
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他就一天是王。
城北大寨在三天前便被攻破了,秦军到来之后,用了两天时间安营扎寨,设立防御阵线和砍伐大量树木,做完整体布局之后,卷县已经是水泼不进,鸟飞不入的十死无生绝地。
又有三天时间,秦军打造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其中就有征东军团传来的据说很好用的投石车。
投石车对着大营扔了一天,砸的可谓是哭爹喊娘,弓弩箭矢也倾泻了一天,但步卒却没有一个人冲锋,只是单纯地倾泻着火力。
当天晚上,在大营内部猎戎兵的煽动下,数千人溃逃,向秦人缴械投降。
第二天重复了步骤,海量的弓矢物资被砸入这个小小的大营,密集的营垒造成了巨大的伤亡,无心抵抗的士气更是加剧了这一现象。
当天傍晚,在同乡下属的“友好劝说”下,依然有两万余兵马的右将军出营投降,还极为骚包的头上裹了白布,嘴里含着玉,也不管这个礼节合不合适,反正就用了。
“本将军记得这个礼节是齐王投降的时候用的吧?”
众人哄笑着,还是接受了他的投降。
随后,叛军被打散重组,五天之后发起了第一波进攻,两万叛军在同样数量的秦军督军下,毫不吝啬自己的生命,对自己的前老板发起了死亡冲锋。
被逼的恐惧与皈依者狂热同时存在,因此进攻十分凶猛,但是卷城确实够硬,不大的面积和海量的防守士兵扛了很久,直到又五日后,秦军日落撤下时,卷县内部的矛盾已经积压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