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服务你是应该的,他们不应该有不满,他们就应该当牛做马?那寡人是皇帝!是天下共主!尔等又凭什么反朕!”
范增语塞,嗫嚅道:“到了现在,辩此又有何意?”
“为了让你死个明白。大秦好歹尊重军队,你们对天下的百姓根本就没有一丝仁慈,你们说秦国律法森严,难道六国就宽仁?只是因为你们做不到秦国那般高效罢了。你们不想处理胡乱闹事的游侠泼皮?只是因为你们的基层人员管不了罢了,因为你们无能!”
“手下败将,废物,垃圾,你们就是一群蛀虫,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们的反秦之举没有高尚可言,你们从头到尾就是自私自利的可悲之人!”诛心之论一字一句的从胡亥口中讲出,范增愣愣的,腰也不再那么直了。
“灭国之仇,亡族之恨,我报之,又有何错?!有伍子胥珠玉在前,我效仿又有何不可?”他搬出了最后的理由,不再提天下和高高在上的东西。
人做事总是需要理由的,除非那个人完全不要脸。冠冕堂皇的话逐渐消去,一些近乎于本能的道德,被他作为最后的底牌掀开。
“那被楚国吞并的数十诸侯国,又该找谁索命?”胡亥又道:“范增,你枉活这把年纪。天下之事,纷纷扰扰,你杀我,我杀你,若天下都按你这么做,冤冤相报何时了?”
范增这个士卿不吭声了,他也不是全家被秦国杀干净了,只是财产和地位受到了重大冲击。说白了,反秦从来不是高尚的,他们只是为了抢回自己的女人和土地而已,而这个理由,永远上不了台面!
“你们这群该死的畜生让天下再次燃起了两年烽烟,我们已经打了200年不止了!你们还想打多久?!先帝暴虐?可是先帝结束了数百年的战争啊!”
“分封制度与国人权力是传统,秦朝视天下如奴仆,此又何解?”他讲道。
他已经抛开事实不谈,不聊自己的事情了,想从别的地方攻击秦朝。
“秦何以胜楚?晋何以国灭?周何以衰亡?如果你这都不明白,行掩耳盗铃之举,那便没有什么可讲的了。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是无可辩驳的铁证,你们是错误的,秦才是正确的。”
胡亥看着像条败犬的范增道:“你不是看不起黔首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