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的神行甲马掠过冰面,鞍袋叠出盖着蔡京私印的《宋金密约》。陈丽卿的剑尖挑起绢帛:\"好个"联金灭周"!这条款写得,比勾栏瓦舍的卖身契还细致!\"
垂拱殿的蟠龙柱结着蛛网,道君皇帝蜷在丹墀阴影里啃指甲。郭猛踏过蔡京跌倒时摔碎的翡翠笏板:\"陛下可知,金主已遣使西夏?\"他忽然展开白山黑水间的布防图,女真文字与西夏密文交织如网。
李邦彦刚要开口,突见杨戬的湘妃竹扇坠地——扇骨暗藏的磁针正指向龙椅下的铁箱。郭猛剑柄叩击地砖,空响处竟翻出半幅《显德七年北伐图》:\"世宗若在,当叹子孙不肖。\"
\"你要什么?\"皇帝突然嘶吼,丹蔻在龙袍抓出血痕。郭猛将和约掷入炭盆:\"黄河为界,各剿夷狄。来日幽云光复,自当\"火苗突然窜起,吞噬了\"赵\"字旗样。
五更鼓响时,一骑飞出朝阳门。戴宗怀中的《宋周盟书》还带着体温,背囊里却藏着刘慧娘特制的磁州窑火雷——此刻正与金国使团的马车擦肩而过。黄河冰层下,史进的钩镰队已凿穿十二处暗桩。
深夜,郭猛独自坐在桌前,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地图,此时因为他的介入,时间空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承受着林冲等人的压力,做出了朝廷暂时罢兵的决议,就必须得尽快拿下金国,否则内部哗变,就不好受了。
他拿着笔,圈出了几个地方:
政治中心:会宁府,女真崛起之地,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立国根基。
战略要冲:燕京、西京大同、东京辽阳,构成对中原的三叉戟攻势。
经济命脉:辽东盐场、燕云农耕区,支撑金国战争机器。
郭猛展开《显德兵备图》,图中朱砂勾出金国五京防线:\"完颜氏以骑兵纵横草原,却需汉地粮秣供养。若断其漕运,铁浮屠不过困兽!\"刘慧娘转动浑天仪,磁针突指燕京:\"此处屯粮百万石,乃金军南侵之本。\"
卢俊义掷出半卷染血的盟书——正是宋金\"海上之盟\"残本。当年北宋为夺燕云十六州,允诺岁币二十万,却未料金国灭辽后反成心腹大患。沙盘上,金军南侵路线与辽国旧道重合:
西路:自大同南下,破太原,直逼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