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鲜红的血迹。
傅越岚的声音不高,却无比清晰:“兵听将令。所有的错,皆是我傅家之过。我替伏水城的士兵,向你们道歉!”
他跪在那里,像一座孤绝的雕像,承受着流民们复杂的目光。
士兵中,有人低下头,嘴唇抿得发白;有人攥紧了武器,想开口却又咽下了话;更有几名年纪稍轻的士兵偷偷抹了把脸,眼眶微微泛红。
一名年纪稍长的士兵站出来,声音沙哑:“将军,我们本不该让您替我们承受这些!”他说完,眼泪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滑落,跟着跪了下去。
其他士兵们也纷纷跟着跪了下去,红着眼低头不语。
人群渐渐骚动起来。
“这……他们真的道歉了?”
“磕头有什么用!人都死了,道歉能救回来吗?”
但更多的人,陷入了沉默。
“你这是干什么!”祁烁打破了沉默,语气里透着愤怒又夹杂着一丝无措,“你当这是戏台子演戏?磕几个头就能把人打发了?”
傅越岚仍然跪着,额头上的血迹顺着面颊滑落,染红了衣领。
他声音低哑,却仍旧坚定:“百姓的命是命,士兵的命也是命。他们的妻儿和父母更是无辜之人。我没有能力让所有人都幸福,但至少,我得替他们求一个容身之所。”
流民们再次安静下来,像是被这句话堵住了反驳的余地。
有人低头拭泪,有人紧抿着嘴唇,也有人低声嘟囔:“他这样……难道真的是想救人?”
祁烁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了傅越岚一眼,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似乎在求救。
云晟看着傅越岚的背影,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此时,慕熙雪将手背在身后,缓缓走上前,轻轻叹了口气:“这个据点既然是我发现的,也是我建造的,所有权在我。你们争什么?”
祁烁猛地抬头,声音明显收敛了些:“慕老大……”
她摆摆手,打断了他:“在我这里很简单,有贡献的留下,没贡献的滚蛋。谁都别想白吃白喝!”
流民中响起窸窸窣窣的低语声。
一个年迈的老人站了出来,佝偻着身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