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破破烂烂,棉袄上打满了补丁,整个人也比以前瘦了很多,精气神也萎靡了下去。
其他人见柳平昌将目光放在了五人里唯一的女性身上,这才隐隐明白,合着这是一家子都被下放过来了。
大家都相处了那么久,对于新来的同志都是抱着有共同遭遇的心理去接受他们,所以大家都非常热情的互相介绍。
言承因为人小,又终于和自己的爸爸见面,所以也没了在胡氏面前的沉默和拘束,嘴巴甜得一会儿,就将几位女性长辈的心给融化了,再开口就是承承,承承的叫。
上次柳以宁来时柳平昌带她到的地方,此时换成了胡氏和柳言安。
胡氏身上换成了柳平昌的旧棉袄,他身上穿的是柳以宁上次来给他新做的,柳言安则是将胡氏换下的旧棉袄套上。
三人站在田埂上久久没有说话,还是柳言安实在受不了这个氛围,才开口打破了僵持住的场面。
“爸,您最近还好吗?上次姐姐写了信,我有看到您之前的情况。”
柳平昌叹了口气,“现在雪还没化,还是猫冬的时候,所以也是闲着。”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你们怎么全都来了,不是,不是已经和我划清关系了吗?”
说到这句话不止柳平昌心里难受,就连柳言安心也是虚的。胡氏则是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直不说话。
柳言安见状,只好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一一说给他听。
当柳平昌听到柳家藏宝地的时候,心里一个咯噔。在听到他们母子三人一直说不知道后,才在心里为自己以前的谨慎而鼓掌。
好在那时候以宁有了可藏万物的神通,他早早就将没有上交,剩下的那些东西全部让她收好。也懊恼自己居然喝醉被其他人套话,将消息泄露了出去。
他在这边庆幸,却不知柳以宁的神通已经消失了,就连他们之前藏的东西,也损失了大半,剩余的那些也被芊寻给盯上。
听儿子将所有事说了一遍,柳平昌才又将目光放到胡氏身上。
对她的感觉很复杂,想到那时他收到离婚消息时的苦涩心情,又想到一直自己劝自己,她那么做是为了孩子们时的自我安慰,现在交织成乱七八糟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