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诚愁眉苦脸地说:“还不知道,葛医师说吃完那几副后再看看。就算救回来,以后怕是也干不了活了,得用药吊着。”
他叹了口气,“嫁妆让我卖的一干二净,我又没什么本事,挣不到什么钱。以后怎么样还说不准。”
晏德山长叹一声:“大哥,我能怎么说?家里的银子是守诚他娘管着,你问问吧,能拿出多少来……”
钱婆子立刻尖声喊道:“没有!一个子都没有!家里都没米了,穷得吃不上饭,都勒着裤腰带等死了,哪有多余的银子?”
晏守诚佯装震惊:“一文都没有了?那五弟读书怎么办?听说考秀才,入学就要十两银子,束脩二两每月,还有笔墨和书什么的,哪来那么多钱?岂不是逼着五弟回去种田了?”
这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指钱婆子软肋。她怒不可遏:“你竟敢咒你弟弟!”
晏守诚装作无辜:“没有啊,我就是问问。是您说家里揭不开锅了,五弟拿来的条件读书?”
钱婆子气得浑身发抖:“你媳妇儿算什么东西?她哪有你五弟重要?你五弟那是考状元的命,你媳妇儿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