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面。村民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安。晏守诚见状,心中暗喜,面上却装作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大半银子都花钱买粮了,打算过两天再进城看看。”他说,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这年头,家有余粮,心里才稳啊。”
孙福禄闻言,脸色阴晴不定。他盯着晏守诚看了半晌,似乎在判断这番话的真实性。最后,他沉声问道:“守诚,你啥时候有空去去县里,喊着点儿叔哈。”
晏守诚连忙应下:“好嘞,村长。”
其他村民见状,也纷纷散去,议论声不绝于耳。有人担忧粮价,有人盘算家中存粮,更有人已经开始琢磨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灾年。
晏守诚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他拎起水桶,慢悠悠地走向村口的水井。然而,当他看到井中水位时,笑容瞬间凝固。
水位比昨日又下降了不少,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晏守诚皱起眉头,心中七上八下。粮食涨价尚且可以应对,可若是缺水,那才是真正的灾难。他默默挑起水桶,往家里走去,脑中已经开始谋划逃荒的路线。
“这附近都没下雨,十几个州府都在都闹灾,路途上能找到的水,怕是也有限。”晏守诚心里盘算着,“到时候万一没水了,抢起水来,比抢粮还吓人。”
他走到家门口,看着院子里拴着的那匹骡子,心里五味杂陈。这骡子原本是他翻身的希望,可如今看来,或许很快就要成为逃命的工具。
晏守诚放下水桶,走到骡子跟前,轻轻拍了拍它的脖子。骡子扭头看他,眼中似乎也带着几分迷茫。
“罢了,”晏守诚轻声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转身进了屋,开始清点家中存粮。往后的日子,怕是要比他想象的更加艰难。但晏守诚知道,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活下去。不为别的,就为了证明给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看,他晏守诚,绝不是个窝囊废。
夜幕降临,晏守诚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今天的种种。村民们惊慌的表情,孙福禄探究的目光,还有那不断下降的井水
“得想个办法,”晏守诚喃喃自语,“总不能坐以待毙。”
次日,冷家小筑东屋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