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确实是他在背后收买陈宁,想监视我在学院的一举一动。”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冷欣然放下手中的书,撑着下巴打量着丈夫的侧脸,“你这表情,似乎另有隐情?”
晏守诚轻叹一声,“张远不足为惧,麻烦的是他背后的永福伯府。”
“年前那场天雷事件”冷欣然话说一半,突然停住。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
晏守诚接过话头:“是啊,那次是我逼永福伯府站出来主持赈灾。从他们的反应来看,那位侯爷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现在与他们为敌,确实不是明智之举。”冷欣然蹙眉,“况且”
“况且还牵扯到大皇子。”晏守诚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是最棘手的。那是小江的亲生父亲,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我们都不能与大皇子交恶。”
冷欣然若有所思:“你是在担心,我们改变太多,会影响到大皇子的储位?”
“打老鼠却砸了玉瓶,得不偿失。”晏守诚起身踱步到窗前,“永福伯府明显对我们不满,但目前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看看张远还有什么后招。”
夜幕渐渐降临,上元节的街道上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晏守诚一家在护院的护卫下,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冷欣然怀中抱着小阿莲,时不时低头哄着已经困倦的小家伙。晏守诚则把冷江扛在肩上,任由小丫头兴奋地指着各处叫嚷。
“爹爹!那边有卖糖人的!”
“那边的花灯好漂亮!”
“哇,还有耍把戏的!”
晏守诚被女儿的欢呼逗笑,边走边给她买了许多小玩意。可怜的护院们跟在后面,手中大包小包,堪比苦力。
街角飘来一阵糖炒栗子的香气,冷江立刻眼睛一亮:“爹爹,我想吃栗子!”
“好好好。”晏守诚把她放下来,牵着她的小手走向摊位。
冷欣然看着父女俩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夜色中,路边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温暖的光晕洒在石板路上。
直到亥时过半,两个孩子都困得睁不开眼,一家人才往城里的新宅子走。
次日,消息传来,昨夜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