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生辉。绫罗绸缎堆叠如云,映得满院生辉。但最让人瞩目的,还是那道六品诰命夫人的封号。
“晏娘子,”刘婶子搓着手,笑眯眯地凑上前,“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是啊是啊,”王婶也跟着附和,“六品诰命夫人呢,这在咱们这方圆百里,可都是头一份!”
冷欣然温和地笑笑。
晏守诚立刻出声道:“诸位乡亲父老,今晚在家里备了些酒菜,还请大家赏脸。”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欢欣鼓舞。三三两两地议论着,渐渐散去。
直到太阳西斜,客人们才陆续离开。冷欣然终于可以脱下那身繁复的诰命服,换上常服。
“累了吧?”晏守诚递过来一杯热茶。
冷欣然接过,抿了一口:“还好,就是有些闷。”
“我看你今天心事重重的,”晏守诚在她身边坐下,“是不是在想诰命的事?”
冷欣然沉默片刻,才道:“太快了,不合常理。”
“我也这么觉得,”晏守诚压低声音,“按理说,这样的封赏,没有个月是批不下来的。”
“所以背后必有缘故,”冷欣然放下茶杯,“只是现在还看不清楚。”
“那我们”
“走一步看一步吧,”冷欣然打断他,“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
晏守诚点点头:“你说得对。对了,我前些日子琢磨那玉米和红薯的事”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冷欣然摇头,“根基未稳,不宜冒进。”
“那等搬了新家”
“可以在院子里试种一些,”冷欣然想了想,“但推广的事,至少得等年。”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谭勇快步进来:“老爷,夫人,楚先生来了。”
楚先生是个清瘦的中年人,一身青衫,气质儒雅。他送来一幅画,虽然装裱简单,但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楚先生有心了,”冷欣然亲自接过,“快请坐。”
楚岳笑着摆摆手:“不坐了,还有事要处理。只是听说夫人得了封赏,特来道贺。”
“先生”冷欣然欲言又止。
楚岳却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