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影。
“守诚啊。”他放下茶杯,轻轻摩挲着杯沿,语气温和中带着几分担忧,“我并非要干涉你结交什么朋友,只是钱氏的事情”他欲言又止,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
晏守诚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边缘。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你可能不了解钱镜那个人。”方玉叹了口气,语气沉重,“他表面上风度翩翩,实则心狠手辣。既然他敢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就更不会在意外人。”
晏守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师傅,关于暗杀钱琛础的事,事情可能和您想的不太一样。”
“哦?”方玉微微挑眉。
“找杀手的人,其实是钱镜。”晏守诚顿了顿,声音低沉,“钱氏家规里明确规定,允许子孙在生意场上耍手段,但绝不能残害兄弟。”
角落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方玉沉默片刻,眉头皱得更紧:“你的意思是”
“违反家规者,要被逐出家族。”晏守诚直视着老师的眼睛。
方玉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想得太简单了。即便真有此事,钱刚也不会同意的。”他放下茶杯,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顶多给些补偿罢了。毕竟钱琛础还活着,没出人命。况且就算真有此事,以钱刚的性格,也只会对钱镜小惩大诫,甚至私下遮掩此事。”
“为什么?”晏守诚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就因为他是嫡长子,就能无视家规吗?”
“有三个原因。”方玉站起身,走到窗边。阳光透过窗棂,在他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其一,嫡长子自古以来都是家族传承的首选,这是千年传统。其二,钱刚与原配感情极深,对这个遗腹子自然格外偏爱。其三”他转过身,神色凝重,“钱镜有个身为太常寺卿的岳父,这层关系对商户而言,分量不轻。”
晏守诚冷笑一声:“既然这么重视嫡子,为什么又要纳那么多妾室,生那么多庶子?就为了看他们自相残杀吗?”
“这是”方玉张了张嘴。
“开枝散叶,多子多福?”晏守诚打断道,语气中带着讥讽,“这算什么福?兄弟相残,这分明是灾祸!”
方玉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