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大差不差,这些人的势力盘根错节,从金陵开始,东至广州沿海,西至川蜀天国,北至山东诸县,南至群山土司,仿佛蚁穴一般,四通八达,错综杂乱,想要彻底根除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所以这次不过是翦其羽翼。”
初听江南之事时,刘毅心下是惊骇的,他没有想到,小小的金陵,竟然藏着如此大的一股力量,并非它能动摇天下,而是它能累及天下却不伤己身,就像是风寒,并不难治,甚至连药也不用吃就可以自行恢复,但它没办法根治。
如有可能,他也不想扎进这个漩涡,奈何他刚到苏州,文雍帝的旨意就到了,任他为权锦衣卫指挥使,暂摄南镇抚司,而后又带来一句口谕,
“除恶务尽,谈何容易啊!”
刘毅慨然长叹,拿起那血色里衣,数着一个个名字,连连摇头,
“这些人,要么朝中有族人为官,要么故旧遍地,我若贸然动一下,弹劾的折子怕是如这雪花一般,所以,我也只能抽丝剥茧了。”
郑清眸光微动,将茶递给刘毅,随后径自离去,怀安不解,小心问道:
“大人,咱们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问得好!”
刘毅霍然起身,雁翎刀沧浪浪出鞘,
“素闻江南不知雪,吾有宝刀请君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