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想师父还好这江南的糕点,早知我就多带上一些。”
“不必了,我并不好口腹之欲,只是年岁渐长,喜甜罢了。”
雍国公摆了摆手,上下打量刘毅一眼,忽得伸手拍在其肩膀上,随后,竟有一股热流涌进经脉之中,下意识的,丹田处的内力自动运转,却将这股热流顶飞出去。
这一顶,却是让雍国公的掌心犹若剑刺,又似火烧,好在老英雄也非凡人,这等伤痛也只蹙了蹙眉头,随后一捋须髯,慨然长叹,
“看来你已经踏出了第一步,彻底超凡脱俗,武艺一道,我没什么可教的了!”
闻言,刘毅急忙躬身行礼,正声道:
“师父言重,弟子年弱根浅,不过稍有进益,今后还要师父多多点醒!”
“点醒?”
雍国公又是一叹,怅然大笑,
“所谓师者,授业解惑,吾毕生武艺虽尽数传于你手,却也不曾多指点你什么,有恩师之名,无恩师之实,如今你已踏上正道,论境界不在我之下,再教导你却是厚颜了!
况我已年岁已高,常言道少年难听暮年言,多说怕也只是唠叨,罢了罢了。”
闻言,刘毅心头微骇,暗道这是大圣卖弄本事,祖师要撵啊!急忙跪下,哀声道:
“师父何出此言?可是弟子有何处做的不对?”
“哪有什么不对,不过……哎!”
雍国公摇了摇头,伸手将刘毅扶起,神色几经变换,这才慨然道:
“也罢!既然你愿听我说,我也就多说几句,你且听好。”
刘毅急忙正襟危坐,作侧耳恭听状,
“天子者,上天之子,天下若有真神,也只能有这一位,你此番人前显圣,可谓犯了君王大忌,要与他抢神圣之名,此后便是陛下对你再过爱护,心底终是有根刺。
除非你能与我一般,无儿无女,不结党,不营私,任其揉搓,但今后岁月漫漫,任谁也不好说,而我也不希望你和我一样,这天下,有一个侯莫陈庚就够了!”
“师父!我……”
“听我说完,”
雍国公笑了笑,周身放出莹莹白光,刘毅识得比芒,乃破军星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