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
她跑了?
薄倾墨瞬间睁眼惊坐起身,厉声呼唤:“初棠!”
“别吵,睡觉……”被吵醒的慕初棠提起被子捂住脸。
原来她没走。
薄倾墨顾不上穿居家拖鞋,大步走到沙发边屈膝蹲下,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扯下被子露出脸:“谁准许你睡沙发了?”
睡意被他打翻。
慕初棠睡眼惺忪散发出慵懒和娇气,撇撇嘴幽怨道:“某个食人魔昨晚做梦,不停咬我脖子和后背,我不睡沙发避开,今天就该躺进棺材睡觉了……”
梦?
他昨晚的确梦到了享用大餐,薄倾墨不自然轻咳两声:“抱歉,我的错,我把你当成食物了。”
慕初棠用眼神控诉他一番:“你如果今晚继续禁食,我就不跟你睡了。”
哼唧两声,脑袋钻进温暖被子里继续睡觉。
薄倾墨注意到沙发角落有几团红色毛线,以及那条织了不到十厘米的毛巾,拿起来打量:“做工真粗糙。”
笨手笨脚不适合做手工。
以前,她衣服坏了补不好,最后还是他缝上的……
打横抱起慕初棠放回床上,掖好被子,压下被沿露出她的脑袋免得憋死,低头,在女孩粉润唇瓣上落下一吻。
简单洗漱后去晨练。
季末嫣这几日做术前准备忙得团团转,终于闲下来,三言两语支开所有佣人。
打开连接监听器的电脑,寻找有人声的音段逐一监听。
“你还想离开我?”
“没有,我不会再离开少爷,我只是害怕末嫣小姐回来容不下我,会赶我走。”
“有我在,谁都别想赶走你,包括末嫣也不行。”
“从前有一个嘴馋又胆怂的小女佣想吃,于是挑唆她主人去偷。”
“不准再提这件事。”
“做了还不给说?”
季末嫣加速跳过两人羞耻的床间骚话和撞墙动静,反复监听最有猫腻的这几段对话,一遍又一遍听了好久。
琢磨出最大的可能。
“倾墨不可能沉迷于陌生女人,慕初棠,极有可能是他院子里当初逃跑掉的叛主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