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颇具勾人手段的优伶小倌也没能让他宠超过一个月的。可那路栩安都在姚家老宅住了一年了,还在被宠着呢。”
少年雪白泛粉的指尖忽地一顿,不满地一瞥说话的中年人,一啧嘴道∶“不过就是在床上花样多,狐媚——”
话未说完,一把宝刀铿锵地落在茶桌上,周围人吓得连连后退,坐在桌旁的少年一脸从容地抬头看了过去∶“哪家的侍卫竟敢吓本公子?”
男人不理少年,转身抱拳道∶“周将军。”
“本将军许久没有回京了,竟然不知道路栩安也是能被你们这种货色所议论的?”
周疍一袭玄狐大氅,内里衣袍也是玄黑,一丁点其他花纹也没有,看上去不算华贵。可那剑眉星目的面容却让那少年看愣了一瞬。
下一瞬,少年直起身子,怒道∶“什么将军,你可知道我是谁?”
“管你是谁,就连本将军都不认识你也不会是谁。”周疍垂眸一扫那个少年以及周围人,不怒自威∶“别再让本将军听见你们说路栩安的坏话,滚!”
“是是是……”
少年还想再争执两句,最后却被中年人架着走开。
“将军,他来了。”
周疍扭头看了来人一眼,随即收回视线,落座后翘起条腿来∶“你这是什么眼神?”
“奇怪呗,你竟会为我说话。”
周疍一摆手,示意路赢落座∶“我不过是看在路悯的面上。”
“二郎?”路赢轻轻一挑眉,坐下后端起茶杯,带着一丝嘲意∶“你何时与二郎这么熟稔了?”
“他没告诉过你么,我是你弟夫。”
路赢含着的一口茶顿时喷出,一面抚桌大咳,一面见鬼似的瞪着周疍。
“你说什么?!”
“弟夫~弟弟的夫君,简称弟夫~你不是不傻了么,怎么听不明白?弟、夫~”
路赢如遭雷劈,一时间难以接受∶“别说了!!!”
能与人再度谈起路悯,仿佛路悯就像还活着一般。周疍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浅浅抿住杯沿∶“弟夫,千真万确。”
看周疍的神情不像有假,路赢只觉得心口堵得痛,抬手猛锤∶二郎竟看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