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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谢湛剪掉了翠玉嫩枝,随即唰地一下扫落案上的物件:“是么,都知道了也没有要来的意思。”
小厮被吓得双腿一软,忙跪地伏首:“袁公子这次连银子都没有再给小的,还说让小的以后别再去了。”
闻言,谢湛气得将手中剪刀重重地掷到小厮的手边。早些时候谢湛便已知道这小厮被袁陵收买,然而并没有多作计较。只是算算日子,袁陵又消失了不少时日未再现身。于是,昨日便刻意让这小厮传话过去,谁知竟得了这么个回应。
不过,袁陵为人圆滑,凡事总会留有余地,怎会说出别再去的话。谢湛眯了眯眼,缓缓走向小厮:“你说的可当真?”
那小厮早已被扎在手边仅距一寸的剪刀吓得面色惨白,再看见地面上那逐渐靠近快将他完全笼罩的黑影——五皇子向来喜怒无常,估计下一刻就会要了他的小命。
小厮咽了咽口水,正要开口求饶,眼角余光又瞥见一双黑靴从身侧走过。
“五殿下。”
小厮怯怯抬眼看了过去,来人是一袭锦袍的陆商人。
谢湛停下脚步,瞥了眼陆商人:“有什么事?”
陆商人颔首不语,谢湛随即了然,抬手屏退那小厮后,才道:“我记得今日可没叫你来。”
陆商人淡然一笑:“小的今日不请自来,是因为小的有位朋友有些御史的关系,昨日听他说起,刘康年罪证齐全之所以不送往大理寺受审,是因为刘康年说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谢湛面容平静,眼中却已显冰冷凶光。
“刘康年说他曾奉五殿下你的命令,将运往平峡关的兵器大半数卖给车师国大军,以至于……”
话音未落,陆商人便被狠狠地掐住了咽喉。
谢湛曾以保下刘康年的妻儿为条件,让刘康年闭口不谈此事。仿佛被戳破最不能被发现的事,谢湛咬牙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随着力道加大,陆商人的脸也涨得通红:“看来五殿下不知道昨日刘康年见了何人。”
谢湛微抬下巴:“何人?”
“五殿下还记得,刘康年未入仕前是哪个府上的门生?”
此言一出,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