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这客栈可真真是个宝地。”这话说得有歧义,可妇人听了高兴。
花思蓉继续道,“不知那侯府是哪家?那郡主娘娘想必是个天仙儿,咳咳,还是婶子有福气,竟见过天仙儿。”
王妈妈虽不知自家姑娘这是何意,但还是给妇人端了个小马扎,陪着坐。
“我有什么福气,小姐这样的才是真正的有福气。”她那嘴咧得都快合不拢了。
她透过屏风瞧见了那小姐又往茶几上放了个小锭子,不是铜板啊,再怎么都是一二钱的真金白银啊。
今儿个真是发财了。
这不年不节的,还能遇上这样大方的主儿,真是好。
“郡主娘娘自然是漂亮如仙子。”可惜她不得见真人,吹嘘也没什么依据,干脆说起了侯府,“倒是那侯府有趣得紧。”说着又往那堆铜臭瞧了瞧。
花思蓉勾唇,又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一旁,却不在那堆铜板一起。
妇人知道,这是看自己接下来的话值不值那锭银子了,她吞了吞口水,给自己打气,势在必得!
“我记得是去年,哦不,翻年了,当是前年的事了。那理国公府和沐清侯府的当家夫人,带了自家的公子小姐们来白云寺烧香。
来的时候在咱们客栈歇脚,喝的茶水杯子都是贵人们自己带出来的,不用咱们客栈的俗物。
我瞧着都是一样的瓷器,也不知道金贵在哪里。”最后一句是壮妇自己嘀咕的,大概她至今也没想明白这其中的风雅意趣。
“那是遇上了什么节日不成?贵人们竟然来了这许多人去寺庙烧香。”花思蓉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我猜,她们烧香是假,实则是为了给两家孩子相看的。”对于她能窥探到这一点,妇人自觉得意。
“哦?何出此言?白云寺难不成求姻缘的香火最旺?”大老远的来白云寺烧香拜佛,怎么就一定是相看?
不过,这个世道儿女姻缘就是最大的事,难怪世人都会往这上头揣测。
“白云寺求姻缘自然也是极准的。”妇人讪讪道,但偌大的一个寺庙不可能只发展一门业务。
“还有呢?”不是说有趣儿吗?就这!花思蓉拿起那锭银子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