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妈妈接到花思蓉下学,一路上看着其他主子们,一个个恨不得离自家姑娘八丈远,就连往日里有几分情分的二姑娘,这会儿都匆匆走得不见了人影。
王妈妈羞愧道:“今日要不是奴婢自作主张,也不会害得姑娘在学堂里,被一众小姐们孤立。”
花思蓉笑笑,“妈妈是好心,同妈妈有什么关系。”
春燕也插话,“要不是那个金小姐挑事,咱们姑娘今日定能与同窗打好交道。”
王妈妈懊悔,“还是怪我学艺不精、考量不周。要是奴婢各种口味的都做些,也不会叫人误会了去。”
花思蓉宽慰道,“要找茬儿的人,不管咱们怎么避着,她也会挑出不对来。这样的人,与咱们注定走不到一条道上,妈妈何必多虑。”
王妈妈:“可是,现在因着这事,连二姑娘都迁怒了姑娘。”
春燕则道,“三姑娘不是喜欢妈妈的手艺嘛,没了一个二姑娘,又来一个三姑娘,咱们姑娘也没什么损失啊。”
王妈妈拍了一巴掌春燕,“与人相交,不用交付感情真心的?
二姑娘是府上,头一个给咱们姑娘递上橄榄枝的人,姑娘这会儿心里指不定多难过呢,你就别再一旁拱火了。”
花思蓉拉住王妈妈,“妈妈,春燕说得不错,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再说,二姑娘也并不是就要与我绝交了。”
王妈妈还要再说,沈氏却派了人来寻花思蓉。
眼瞧着花思蓉主仆去了逸梅园,先前还各自分散,四处走着的小姐们,这会儿又两三个凑在了一起。
金遥遥先甩出了话头,“咱们往日里上学,都好好的,哪里会被夫子抓个现行。
今日那晦气女一来,咱们学堂就不得安宁,还闹得得罪了新来的言嬷嬷,没能留下个好印象。
我看啊,有些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明知道身上带着晦气,还敢往姑娘堆里凑。”
八姑娘贺知玫,是三房庶女,今年也不过十二,金遥遥仗着自己姑母是她的嫡母,用眼神逼视着要贺八出言附和。
贺八碍于嫡母的威严,只得喏喏道,“金表姐说得对。”
贺五看不过眼,轻拉了贺八在自己背后,“表姐慎言,蓉表姐进闺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