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钱财解决的事,便不算事儿。”
“言嬷嬷虽是宫里头出来的,但也不是全无弱点,要她一直对你忠心耿耿,并不难办。”
花思蓉有一瞬间竟在宁伯伯的身上,恍惚瞧见了已逝父亲的影子。
虽有几分热泪盈眶,但更多的却是挥之不去的怪异之感。
原本身边之人皆可信,她该感到高兴的。
可不知为何,她竟生出了一股强烈的荒诞的被操控之感。
仿佛她的一切,都在旁人的监管之下一样。
大概是花思蓉并没有收敛身上的气息,宁掌柜人精似的,瞬间便有所察觉。
他拧眉,正色道:“蓉丫头,我们应该更看重结果才是。至于过程,有些时候可以忽略不计。”
花思蓉唇瓣微动,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在某一个瞬间,她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个中年早逝的父亲,他如今又站在了她的面前,开启了对她的谆谆教导。
她轻轻晃了晃脑袋,想要摒弃脑海中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也许宁掌柜说得不错,她不应该太过感性。
既然他们都可信,至少现在他们是值得信赖的。
那么,有些事,该自己人去办的,便没必要逞能。
“沐清侯府一下子出了两位侧妃,如今他们也不知从哪里收到的消息,竟然开始屯起了粮食。”
至于贺知珠的秘密,花思蓉并打算四处宣扬。
“今日更是送走了府中的一个小辈,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但一时间又没想明白,侯府这般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宁掌柜眉头微皱,“我虽有遣人四处收购粮食药材,但在京城的动作却可以忽略不计。”
他还不至于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在天子脚下,干屯粮的买卖。
“如此一来的话,便不可能是我这里走漏了风声。”
他侧头看向花思蓉,“南方水患一事,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难不成,是侯府?”
不然,为何侯府也在屯粮?
“且,自古以来,有些大家族在谋大事之前,往往会为着给自己留下一脉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