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也已经背叛他。你猜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
褚凤再睁眼时,眼底的坚决已经碎裂,辗转片刻,扑通跪地恳求,“方娘子,沈大人。我知道你们是爱民且有情义的好官。我们虽立场不同,但世道如此,可否允我一个不情之请。”
沈昱不言不语,如立在高耸巍峨的山脉的鹰鹫,洞察一切,俯瞰众生。
褚凤叹了口气,认命道:“我交代。我确实是司宴手下的密探,离开傅云舟后,得到上级命令,接近谭智威,迷惑怂恿他盗墓偷宝。谭智威与大宋官员亦有勾结,我并不知道具体护他的人是谁,只听说是很厉害的大人物。我不想得罪,给主人增添麻烦。所以,谭智威每每要上交给那人的宝物,都会被我偷梁换柱。司宴说,待我等逐步掏空大宋钱财,为辽国所用之时,亦是辽国大举进兵之日。
听罢,方宁轻笑出声,如沉睡之狮,睥睨着褚凤,“大宋与辽,亦如现在的我与你。让你们一寸,便以为自己有了占山为王的本事,可笑可悲。”
她迈步离开地牢,临行前还是答应褚凤,会为她护住傅云舟。
诚然,她与沈昱的心情并未因为褚凤的如实交代而转好。
确实,他们破了案子,护住了大宋威严,但辽国的计谋也实在阴险。
若她与沈昱并未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沈昱抬头,见月色被云雾笼罩,只留半轮清明月色落在地上,弯刀横勾,落地成霜,轻叹道:“此事,要尽快禀告圣上。”
方宁与沈昱回到客栈时,一路无言,许是多日疲乏将他们彻底榨干。
又许是单纯地,他们二人都伤寒了。
方宁打了个喷嚏,裹着衣角,头昏沉得不行,看了眼一旁的沈昱,也没好多少,脸红得和峨眉山猴子屁股一样。
沈昱揉着眉心,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走到二楼回廊,见邵夫子的屋里还是灯火通明,一股香甜酒气传来,笑道:“师叔还真是比我们这些年轻人体力好,在地牢挨了这些日子的寒,还能饮酒熬夜。”
方宁本白了个眼,就想回屋休息,手把在门前时,忽而想到什么,“不好了。”
她一脚踢开邵夫子的门,却见屋内除了燃得将尽的油灯,打碎的酒瓶与泼洒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