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言哥儿面前蹲下,抓起他颤抖的左手,微微撩开袖子,露出手腕上一道粉白的伤疤。
这是他们的母亲亲手割的,深可见骨。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消失。
“二弟是不是还在怪母亲?”
宋知言想缩回手,但他力气太小。大哥的话让他想起了那些黑暗的记忆,他不想听下去了。
“别……别说了……”
他小声哀求着,仿佛小兽呼救。
宋云谏在他将要流泪时松开手,一脸歉意怜爱。
“抱歉,是大哥提起伤心事了。不过母亲这次应该是真的想和二弟和小妹好好相处,以前那样事我想不会再发生了。二弟也该试着放下那些过往,大哥相信,只要你重新接受母亲,我们一家人又能像从前那般和和美美。”
男人“好心”劝说,言辞恳切,一如他在外的形象。
“大哥今日话多了些,二弟莫要见怪。”他边说边弯腰擦掉小男童脸上的汗,看起来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哥哥。
“还要多谢二弟大度,原谅今日的事,大哥还有同窗相邀,便不多打扰了。”
宋云谏将擦汗的帕子放回袖中,又摸了摸言哥儿的脑袋,笑着离开了。
走之前,还特意交代了染青院的丫鬟小厮好好照顾。
染青院的下人虽不喜他,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言行无一不完美。
这些年郡主不来看世子,也只有大公子时常挂念。
知画和观棋刚才一直守在门口,也不知两人具体说了什么。
二人面面相觑,总觉得这大公子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两人回到屋内,见言哥儿安安静静坐在书桌旁,瞧着没什么变化。
“小世子,还要练字吗?”
观棋把他面前的纸换了张,轻声问道。
宋知言摇头,心中很乱。
“你们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这话一个小孩子说出来太过奇怪了点,不过小孩子受了委屈总是要多难受一会儿。
“是!”
两人齐齐行礼,走出书房关上门,守在门口不远处,确保有意外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屋里只剩自己一人后,言哥儿眼中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