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将换下的纱布端走放在桌上。
“放心,会比郡主想要的更好。”
夏为仪看着他不知在忙什么的身影,问出积压在心中已久的问题。
“你早就知道今晚有刺杀?”
“嗯。”他没有丝毫犹豫承认,十分坦荡。
“非我族者,其心必异,他们来大虞的地盘,当然得好好监视。”
他慢条斯理脱下沾了血的外袍,挂在架子上。
“说起来,郡主又是怎么知道的?”
夏为仪面不改色:“因为本郡主是天上的仙女。”
他笑笑不说话,取过一条干净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夏为仪想到端王还在外面守着,道:
“你让人劝我父王回去吧。”
端王爱女之心是真的,可她的伤是假的。
让一个老父亲顶着更深露重守在帐外,她过意不去。
“行。”
难得没和她犟上几句,裴恒之摇了摇铃,接着一个侍卫走到了屏风外。
“大人,有何吩咐?”
“想办法将端王劝回去。”
侍卫有些为难,最终还是退出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在帐外低声道:
“禀大人,王爷已经回去了。”
夏为仪这才心安理得准备躺下,接着又想起什么:
“本郡主的两个孩子如何了?”
裴恒之正取了一条被子,打算在床边的矮榻上睡下。
“小的那个哭晕了,大的没晕,不过明早眼睛应该都会肿。”
她欣慰又心酸,也算没白养一场。
“郡主流了血,早些歇下吧。”
男人已经自来熟地躺下,那矮塌比较短,他半截小腿都露在外面。
夏为仪并不困,但没人和她说话了,她也渐渐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裴恒之被尿意憋醒,无声出了帐篷,欲去方便。
走到远处,突有一阵劲风袭来。
他本能一躲,拳风擦着他的侧脸而过。
“你为何在里面?”
谢云玠抓着他的衣领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