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时,远处有几个少女盯着他瞧,含羞带怯,柔情似水。
他反应过来这是陈家主要塞给他的人,当即就黑了脸。
都说了不要,为什么非要塞过来?
哪怕是庶女,以陈家的门楣,找个读书人好好嫁过去当正妻也是绰绰有余,何苦当那没有尊严的妾室。
陈家的几个孙辈见他生气出来安慰:
“容瑾兄弟别生气,祖父他就是喜欢瞎掺合,不过这几个表妹早就爱慕你,不如就收下算了,反正咱们男子三妻四妾就是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
他冷笑一声。
是啊,世人看来,男子三妻四妾就是天经地义。
他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没了心思待下去,靠着最后的修养和陈家道了别,也没等谢家人,上了马就自己离开了。
他走在京城的河边,河边有许多酒肆,过节生意有些冷清,弹曲的琵琶女都比客人多。
站在河边吹了会儿冷风,他冷静下来准备离去,突闻有人叫他。
“谢将军,你怎在这儿,真是赶巧。”
他回头,见是一蓄着胡须的同僚,姓张。
“张大人。”
张大人正在酒肆里听曲,见到他便招呼他进去。
“外面冷,快进来,今日有缘,下官请你喝酒。”
男人想了想,反正现在回去也是挨训,不如在外面喝酒。
于是,便进了酒肆。
张大人点了两壶酒,亲自给他满上。
“下官家里拮据,点不起酒楼里的,只能来这儿了,将军莫要嫌弃。”
谢云玠摆手,表示不在意。
“大过年的,大人怎一个人来这儿喝酒?”
张大人面颊早就喝得通红,闻言又红了些。
“说出来也不怕将军笑话,下官昨日喝多了,和府里一丫鬟滚在了一起,我家那母老虎,这两日拿着刀追我呢。”
他用玩笑的语气说着,看不出一点担忧,仿佛只是个不太体面的寻常事。
谢云玠顿时觉得酒发苦。
“大人总得回去,想好了怎么和嫂子交代吗?”
张大人挠挠头,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