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革职留任类似留校察看,只要在这一年表现好,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但他是武将,和文官不同,革职留任期间需上交虎符,且不能挂帅出征,只能在京城练练兵。
失去了兵权不说,皇帝还能随时在这一年里抓着他的小把柄趁机将他彻底革职。
夏为仪可不会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让皇帝这样处罚一个肱骨之臣。
怀远将军此前一直在西边征战,如今西边形势已经大好,自然要收回兵权了,宋云谏一事不过是个契机而已。
她不由兔死狐悲起来。
自古帝王无情,自己“救”皇帝一命,他有感激是真,但能利用的时候绝不客气。
不过也好,自己没得到什么好处,但也削弱了靖王和瑞王的势力。
不能为她所用的,折了也无妨。
信的最后一页,裴恒之还控诉他因为打了宋云谏,也被皇上罚了一个月俸禄,试图勾起她的怜悯。
她只是无声笑了笑,将信扔进火盆点燃,开窗让尘烟散出。
没一会儿,丫鬟在门口敲了两下,低声问道:
“公主,大公子听您醒了,特来探望,可要让他进来。”
夏为仪脱了外袍躺回床上。
“让他进来吧。”
虽然不喜欢他,可这回他也算阴差阳错立了功,靖王知道自己拉拢的怀远将军因为他被革职留任,怕是要气得吐血。
片刻后,宋云谏进了屋,隔着屏风行了一礼。
“母亲可还安好?”
夏为仪虚弱道:“还能赖活着,你怎来了,大夫不是让你好好养着吗?”
她的话让男人生出一丝错觉,好似又回到了退亲前的那个时候。
“让母亲担忧了,孩儿已没什么大碍,只是母亲为我旧伤复发,孩儿心中愧疚万分。”
夏为仪腹诽,男主不愧是男主,有光环照耀的先天打桩圣体,被连着榨干两次,如今说话听着已经中气十足了。
不像她,纵欲还会头眼昏花。
“谁让我是你母亲呢,我不担忧还有谁为你担忧。”
她张口说着鬼话,三两句就让宋云谏生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