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日头正毒,烤得地面直冒热气。
邓大勇带着一群手下,猫在街角的阴影里,像一群伺机而动的野猫。
他双手把刀鞘交叉在胸前,靠着墙,
嘴里叼着根从地上拔来的不知名野草茎秆,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四周。
这时,一个老头推着收夜香的粪车,颤颤巍巍地从街头晃悠过来。
那粪车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臭味,隔着老远都能让人皱起眉头。
老头走到丝绸店铺门口时,也不知是踩到了石子,
还是被人暗中绊了一下,突然重心不稳,
连人带车 “哗啦” 一声翻倒在地,
不偏不倚,正好倒在丝绸店铺门口。
“哎呀妈呀!”
本来在店里挑选面料的女客们,一个个花容失色,
赶紧捂住鼻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四散而逃。
原本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店铺,眨眼间就变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臭倒夜香的,赶紧把车推走,臭死了,别耽误我做生意!”
绸缎庄老板胖得像座小山,此刻气得满脸通红,
站在店门口,扯着嗓子怒吼,脖子上的肥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不好意思,我马上收拾。”
老头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满脸惶恐,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他手忙脚乱地收拾着,那瘦弱的身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老头收拾完离开后,老板还让店小二打了好几桶水,把门口冲洗了一遍又一遍。
可空气中还是残留着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连店小二自己都忍不住干呕起来,
更别提那些平日里爱干净的女客人们了。
丝绸老板眼巴巴地看着好几个熟客走到门口,最后还是捂着鼻子转身离开。
整个下午,店铺里都没有一个顾客上门,
老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店里不停地踱步,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这边丝绸店刚消停,不远处的喜乐大饭店又有人闹事。
喜乐大饭店的老板正满脸堆笑地招呼客人,
突然,一个食客 “噌” 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