佻,“还要为夫喂水么?”
温幼梨红着小脸摇摇头,扯过被子一下把头给蒙上,过了片刻,只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和羞赧潋滟的一双杏眼。
她躲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坏”
顾璟衍忍俊不禁,伸手揉乱她头发。
他是弯唇笑着,可那笑意有多少苦涩,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晓。
“顾璟衍。”
“嗯?”
“我从小一直在南方生活,我想去最北边瞧瞧。去看雪,去吃手扒羊肉,去草原上骑马驰骋,去过我从前想都没想过的生活顾璟衍,你会陪我一起么?”
“好,陪娘子一起。”
“听说感情恩爱的夫妻,结了婚都要去游玩一圈。我以为你公务繁忙,陪不了我去呢”
“唤声好听的,再陪你多去些好玩的地方。”
“那顾哥哥?”
“不够。”
“璟衍哥哥?”
“再唤。”
“咳夫君~”
“娘子好乖。”
“顾璟衍,不准再揉我头发了,揉乱了就不好看了!”
“好看,娘子怎么样的都好看的。”
“顾璟衍”
“为夫在。”
“你怎么眼睛红了啊?”
接连三月,顾璟衍带温幼梨重回江南故土,听了评弹,品了碧螺春,又尝遍扬州菜。
他们从扬州北上,一路向东。
徽州,津京,豫州,两陕。
虽见了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可温幼梨病情也每况愈下,睡多醒少。
有时你不喊叫她,她就像永远睡了过去,再也不会醒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