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才能打开灵殿大门。
他问白仲沅为何昨夜不报,白仲沅说公主答应嫁他为妻,见长公主就如见他。
好。
檀迟西总算明白高楼之上的月亮为何坠入他怀里。
不是他得天独厚,被月亮眷顾。
而是为了他的令牌,为了救张楚年毁掉他的棋局。
“三年时间,长公主守灵时怕是闲得发慌,竟还学了扒窃的手艺?”绣春刀一寸寸逼近她脖颈,檀迟西嗓音是笑着,唇也勾着,只那笑意根本不进眼底。
他眼底冷到淬冰,像有数不尽的冰刺扎在她身上,把她钉在床上,狠戾到要把她捅成个血窟窿。
“扒窃长公主与登徒子掌印,听上去倒是般配。”温幼梨抱着被子与他打趣,好似脖颈上的绣春刀只是摆设。
檀迟西望着她眼底的波澜不惊,掌心握着的绣春刀又紧了三分。
这是她第二次算计他了。
从藏月楼上一跃而下,逼他伸手去接。在他怀里矫揉造作尽显勾人的下贱姿态,实则是为了偷偷拿走他腰上的令牌,借机把看押在大理寺的张楚年救走。
接连两次,还是连环套。
眼下,她若无其事与他调侃打趣,当真觉得这绣春刀不敢抹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