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小皇帝与那阉狗何时狼狈为奸的,但如此情形,二人合谋想除掉本相的计策怕是八九不离十!”
“难道”王知芙沉默了一小会儿,“宫中传言都是真的?”
王渊蹙紧眉,示意她说下去。
“宫中传言,说檀迟西与长公主早已是两情相悦。父亲,你说陛下可是会利用二人的感情稳固皇位?”
“倘若是真,长公主为救那阉狗定会放弃争夺皇位的心思,而那阉狗为了能和长公主长相厮守,也定会”王渊阖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效忠皇室!”
“女儿不想死!求父亲送女儿出宫,为女儿寻个安全的去处!”
王渊眼皮轻轻掀开,阴冷的一双眸子落在紧攥着自己衣袖的那只手上。
“知芙,眼下局势动荡,愈是危险的地方才最为安全。”
“父亲大人何意?”
“你在宫里无人问津,也方便给为父打探消息。眼下王家最是需要你,你怎能这时候想着离去,抛父弃母离开京都?”
“父亲!若你败了,若被陛下发现女儿传信与你,女儿会”
“住口!”王渊甩掉攥着自己衣袖的那只手,冰冷的目光钉在颤抖哭泣的女人身上,“你可知本相杀了多少人,手上沾着多少血,踩着多少骨头才走到了今日这地步?本相为了那龙椅谋算半生,本相不会败,亦不能败!”
“滚回宫里,想尽法子给我探到龙涎殿的一举一动。倘若让本相发现你敢私逃出宫,你这王家嫡女本相不要也罢!”
王知芙望着那满眼的杀意,她释然了。
心底对王家的愧疚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知芙全听右相吩咐。”
王知芙离去后,王渊沉身坐在双头木雕龙椅上阖眼休憩,又似是在盘算着什么。
那张被阴影笼罩的脸庞尽显疲态,老管家进来的时候,都犹豫着该不该把事情赶紧禀报。
恰巧,听到脚步声的王渊睁开了眼,“又有何事?”
“相爷”老管家欲言又止,好半天才硬着头皮说道,“春江花月楼的刘掌柜不见了。”
烂摊子接踵而来,砸的王渊眼皮子突突直跳。
“人没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