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还加快往楼梯口走去的速度。
军靴踩着木地板的厚重声朝她逼近。
男人用力拽住她拎着的布包,一个踉跄没站稳,少女呈后仰状就要倒在他怀里,他侧身躲开,冷冷将她满脸的恐惧和惊慌失措尽收眼底。
“不要——”
果然。
他猜得——
“姐姐姐、姐姐”
布包被撕扯开,像是掩盖在少女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被他亲手撕了粉碎。
巴掌大的黑色陶罐摔了四分五裂,里面装着的骨灰也撒了一地
“聂书臣!为什么为什么你今夜就不肯放过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跪坐在地上,捧了一手白仰着头问他,像是无奈想笑,挤出来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我们这种人或许就是命贱,连死也死的不安生”
“姐姐对不起,我想着你过几天也要头七了,我想趁你还没离开多陪陪你。今天下了雨,地上是不是很凉,以前天凉了你都会给我做厚衣裳,给我煲腌笃鲜暖身子,解馋。”
“温小蝶,是我对不起你,你活着为了照顾我遭罪。你死了,我还这么不争气,这么没用”
字字句句敲在聂书臣胸口,而那撒落一地的骨灰更像是在他胸前覆上了一层厚厚白雪,让他连喘息都是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