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对着黄镜看了看,没多说什么,就去外屋,准备煎药。
这两日,他已经将凌婉清的父亲安葬好,由于这街坊邻居也和这家闹僵了,索性也没办白事,只是严生去买好棺材,寿衣以及纸钱。
将凌婉清的父亲安葬好,并且在那里守了一夜。
具体葬在哪里,他也打听好,凌婉清母亲的坟头在那里,就葬在对方旁边。
而凌婉清这两日受的风寒,似乎更加严重了,严生尽管在安葬之前,就去买好药,让她服用,但情况还是不算太好。
严生叹了一口气,闻着草药的味道,身上的伤口似乎在这药气的微醺之下,开始疼痛起来。
这几日他休息的时间很少,如果说伤势,他比凌婉清的情况更加严重,在之前和修行者的战斗中,他的两根骨头又断开了,并且被水刀灼伤的伤口也似乎变成了疤痕。
这伤势几乎无法彻底痊愈,在严生杀掉郑屠魔后,八师姐活生生把自己打了个半死,并且卸了自己两根骨头。
严生的头都大了,自己现在只认识十师兄,但关系也被自己闹僵了,唯一关系好的七师兄,也不敢去找他。
而八师姐,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听爷爷说,自己十一个师兄弟里面,八师姐是最能打的。
说到底,爷爷,唉。
“爷爷,为什么要用死,告诉我真相啊,你说我也懂啊。”
严生看着放在一旁刀鞘里的长刀,这把刀,还有那块绣着十二的黑布,几乎是爷爷给自己留下来的最后念想。
咯吱,疼。
严生两条肩膀的骨头开始作响,这江南湿气太重,自己的伤势一直都好不起来,只能忍着,好在这三年都习惯了。
呼呼,呼呼。
似乎是药已经熬制好了,严生掀开锅盖,用黑瓷碗盛好一碗,就向着里屋走去。
看着还在静静躺在被窝里的凌婉清。
凌婉清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血色,两天前救上来的时候,她几乎就和女鬼差不多,散着头发,几乎奄奄一息。
严生靠近凌婉清,轻轻得托起她的背,让她缓缓坐起。
这轻微的晃动,让凌婉清的意识清醒过来。
“嗯怎,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