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似要将面前之人彻底看透。庾危意迎着他的目光,眼神坚定无比,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然而,谢司徒心里却很清楚,庾危意并非真的诚心悔过,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要稳住谢氏,让他们相信自己已经改过自新,从而顺利地将阿鸾娶进门。
实际上,庾危意的确自始至终都不曾认为自己犯了错,他只是迫于当前的形势和压力,不得不暂时妥协并认错而已。
谢司徒沉吟不语。
房间内一片寂静。
须臾,他似是终于动摇了,无可奈何道:“如此,那就看你表现。”
“多谢世叔!多谢世叔!”
庾危意喜形于色,桓氏心下也松了口气,但转头又对谢钟情更加不喜了。
不就是纳个妾嘛,何至于此?
就非得逼得她儿下跪磕头才松口!
桓氏越想越气。
本来想挫挫谢钟情的锐气,现在倒好,她这没骨气的儿子,直接给人跪下了!
庾氏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谢司徒父子没多逗留,同意再给庾危意机会后,便转身离去,同时那对大雁和庚贴留了下来。
谢氏父子前脚一走,后脚,桓氏便抄起一棍子抽在庾危意后背上!
“咚!”
一声闷响,庾危意一个趔趄,又迅速撑着身子跪好,低垂着头,默默听母亲的训斥。
“庾危意,你骨气呢?!你战场上厮杀的毅气呢?!”桓氏厉声质问,满脸失望与气恼。
“跪天跪地跪父母,一个女郎值得你做到如此吗?!”
“这门亲事退了就退了,我们庾氏的儿郎,有的是女郎上赶着嫁,你就非得这么没志气,非那谢氏女不可?”
“你知不知道,此事若传出去,颍川庾氏的脸面往哪搁?你对得起阿母吗?对得起你父兄吗?”
“我们庾氏皆是铁血铮铮的男儿,偏偏出了你这么个混账!那谢氏女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桓氏气得脸色发青,眼睛瞪得浑圆,大声训斥着,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房间里,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直到口干舌燥,桓氏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