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再到她的眼神,无一不让他心动不已。
自打谢钟情出现,庾危意眼里就只看到那个一袭艾绿色直袖襦裙的女郎,连他母亲在一旁也不顾上。
桓氏对自己儿子可谓是恨铁不成钢,瞪了眼儿子。
瞧瞧,这巴巴黏上去的不值钱模样!
十八岁的少年意气风发,一身大红绣金束袖圆领袍,昂首坐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阿鸾,此去经年,你要等我凯旋!”
“好。”谢钟情点头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才怪。
庾危意爽朗一笑,正还想说什么,却听见一声“出发”,队伍开始往城门外去,送别的百姓声音也嘈杂了起来,母亲哭送儿子,妻子泪别丈夫……妇孺眼中流露出担忧和不舍,但更多的是对亲人的期盼和祝福。
时间不多了,庾危意回头对谢钟情喊了句,“阿鸾等我!记得给我写信!”
人声鼎沸,也不知谢钟情应了没有,想来应是应了的吧。
谢钟情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海间,默默望着黑色骏马上那个越来越远的红色身影。
庾危意,再见。
此后,你我各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知怎的,马背上的少年心头蓦地一跳,紧接着一阵刺痛侵袭胸口,而下一瞬,待庾危意反应过来时,那异样的感觉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刚怎么回事?
庾危意纳闷,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恐慌,他迅速回头,看向人群中那个遗世独立的身影,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悄悄摸向颈间佩戴的平安符。
阿鸾……
谢钟情踮着脚,目送队伍,前面是骑马的将士,中间有几辆马车,队伍后面是走卒,这其中,一辆小巧的马车引起了谢钟情的注意。
看族徽,这是庾氏的马车,看装扮样式又像是女眷所用,这是为何?
直到出征队伍全都出了朱雀门,谢钟情这才收回目光。
她神情恬淡,丝毫没见一点与檀郎离别的心伤。
转头,不期然对上了一双带笑的眼睛。
是楚王!
晋离亥一见到谢钟情,便笑着走近,“钟情也是来给昭之送行的吗?”
这不废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