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钟情反驳道:“分明就是她们先开口辱骂我的!”
说完,她转过头,看向那位如清风朗月的王四郎,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景烨外兄,庾氏阿姗说我配不上你,还指责我爱慕虚荣、妄图高攀于你,景烨外兄,你倒是说说看,真的是这样吗?”
王四郎闻听此言,原本儒雅温润的俊脸上顿时增添了几缕怒气,他回过头,冰冷的眼眸直直盯着庾姗,语气寒凉:“还请庾女郎莫要在此胡言乱语!谢女郎才貌双绝,如何配不上某?”
谢钟情一直是王四郎心心念念多年的佳人,又怎能容许旁人说她半句不好。
昔日,他没有身份,如今他已名正言顺站在阿鸾身旁守护她,又怎会容忍这些人肆意侮辱阿鸾呢?
庾姗望着那位风度翩翩的郎君,泪尤挂在脸上,她目光呆滞,甚至忘了哭。
王四郎,他竟为了谢钟情而冲冠一怒……
在她印象里,王四郎从来都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可今日他生气了,是为了谢钟情……
这个场景深深刺痛了庾姗的心,她倾心已久的郎君,如今却心系他人,心中的痛楚愈发剧烈起来,泪水再次决堤。
众人心思各异。
就在这时,王司空陡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哈哈哈哈……今年也快到年末了,总算听到一个像样的笑话了,哈哈哈哈哈……”
他哈哈大笑着,过了好一会儿,王司空才止住笑意,轻抚着下巴处的胡须,缓缓道:“攀高枝?你们莫非是忘了谢女郎是何身份了?”
可不嘛,谢女郎乃是谢司徒的掌上明珠啊!
其身后是整个陈郡谢氏,有数不清的族人和门生故吏,父亲是掌控半个朝堂的司徒,位高权重;两位兄长也是出类拔萃,一文一武,皆是年轻有为之人;母亲更是经营有方,名下的商铺遍布大江南北。
就这还需要攀高枝?
“攀高枝?”谢司徒面带轻蔑之色,斜睨了一眼桓氏和庾氏的众人,声音铿锵有力,“我谢氏女本身就是高枝!”
皇室子弟在谢钟情面前都得礼让三分,丝毫不敢轻易得罪于她,居然有人说什么攀高枝,真是荒谬至极,亏能想得出来!这不纯纯闹笑话嘛!
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