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朝中为官,如今太子与楚王之间的关系颇为微妙,实在不宜过多开罪谢氏。
想到此处,庾征心头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真是憋屈至极。
五郎傻乎乎上赶着丢了一回脸,没想到妻子这会儿竟也跟着来丢人现眼,简直就是胡闹!
庾征猛地回过头,狠狠斥责了桓氏一句:“你做事怎能如此不顾后果,赶紧去向人家道歉!”
桓氏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尖声叫道:“你说什么?你竟要我向她道歉?”
庾征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五郎和谢女郎之间的事情,说到底不过是两个晚辈间的小打小闹而已,何必非要闹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真要是继续僵持下去,最终只会搞得两家都脸上无光。
桓氏不依了,“小辈间的事?你是没听说过萧三郎对五郎动手了吗,还有,辱没五郎的可也有谢司徒!”
“行了!”庾征不耐烦打断妻子,“少年人意气用事,五郎也该长长记性了!都弱冠的年岁了,还如年少时鲁莽!”
说来也怪他,是他没教好五郎,以前大郎二郎他们还在时,他重点教导长子,五郎这个幺子便是全家宠着,没经过严苛残酷的教育,这才养成了这性子!
如今,大郎、二郎和三郎皆已离去,四郎又因腿疾而无法承担重任,家族繁荣昌盛的希望瞬间全部压在了五郎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重担,迫使原本天真无忧的五郎迅速成长起来,如同被赶着上架的鸭子,硬着头皮挑起了整个家族的大梁。
说句实在的,五郎终究还是比不上一直以来重点培养的大郎。
每当想到此处,庾征便是一阵心痛与无奈。
此刻的桓氏,气得胸膛不断地上下起伏,她怒视着庾征,大声喊道:“五郎可是我亲儿子啊!若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去维护他,那么还有谁能够站出来保护他呢?”
她实在是看不得自己的儿子受委屈,难道这也有错吗?
谢钟情是宝,她儿子就不是宝了?
面对桓氏的质问,庾征面无表情,冷冷地道:“哼,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听到这话,桓氏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