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变得无比慈爱,宛如春日暖阳般柔和温暖。他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的儿子,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通过这一眼传递过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语重心长地接着说道:“墨阳啊,你我身为父子,你应当深知为父绝非那种贪生怕死之徒。其实,产生这样的想法并非是我一时冲动所致,而是由来已久之事。你看呐,眼下正好赶上这次遇刺事件,这不正是上天赐予我们的一个绝佳契机么?咱们就借着这个由头,寻一个恰当合理的借口返回南京去罢。”
王树茂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至于你呀,孩子,我和你母亲膝下就只有你这么一根独苗。这些年来,你一心为国尽忠,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如今呢,也是时候该回家来了,在我们老两口身边好好地尽尽孝道啦。人生苦短,时光易逝,切莫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之时,再来追悔莫及哟!”
说到此处,王树茂不禁又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一脸凝重地看着儿子,缓声道:“再者说了,国共两党的纷争,说到底不过就是兄弟之间在家里闹别扭、起争执罢了。虽是斗得你死我活,但终究会有和解的那一天到来。毕竟大家同为华夏儿女,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脉,又能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解不开的死结呢?只要双方都能各退一步,多一些理解包容,少一些针锋相对,相信终有一日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实现国家的和平统一,让老百姓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
“驱除外辱,我们王家已经尽了自己的本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裹乱了……”
父亲的言语,让王墨阳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莫非是自己的身份被父亲发现了?或者是父亲在暗示自己什么?
想到这,王墨阳又仔细的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开口说道,“父亲,党国才是国家的合法政府,委员长才是这个国家的正统,我身为党国的一份子,在这个时候跟你一起回南京,说不过去吧?”
“这样的话,会不会被有心人所指责?”
“呵呵呵!”王树茂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看着眼前的儿子,没好气地说道:“小兔崽子啊,少在这里跟我胡咧咧那些没用的废话!你以为你说的这些个冠冕堂皇、花言巧语能骗得了谁呢?去哄哄那些不明真相的旁人还行,可别忘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