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落肚后,叶翔之轻轻放下酒杯,再次笑着开口说道:“哎呀呀,墨阳老弟啊,可不是老哥我要埋怨你哟。你这家伙隐藏得也太深啦!这么久以来,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竟是王长官家的贵公子呀!要是早知如此,咱俩早就应该多多走动、亲近亲近才是啊!”
“就是呀,墨阳!王长官那可是咱们这些人的老前辈呢,更是咱们学习的榜样啊!您这么藏着掖着,可真有些不太够朋友哦。”现任行动处副处长的程裕东赶忙接过话头,脸上堆满笑容,讨好地说着。
只见王墨阳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同样赔着笑脸回应道:“呵呵,还望二位处座多多担待啦。年初的时候,我跟着家父一同返回南京的时候,父亲就再三叮嘱过我,等进了局里工作之后,万万不可依仗他老人家的身份和地位谋取什么特殊优待。因此呐,在咱局里头,除了两位局长之外,知晓我与父亲这层关系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哟。”
说到此处,王墨阳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感慨万分地补充道:“其实呢,父亲他老人家无非也就是希望能够好好磨练磨练我,让我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从最基层干起。”
听完这番话,在座众人不禁齐声赞叹起来:“王长官果真是我辈之楷模啊!”一时间,赞誉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王墨阳对于这些人的小九九可谓是洞若观火、了然于胸。要知道,他之所以会受到如此多的关注和巴结,一来自然是因为他父亲那令人瞩目的职位;二来呢,则与他自身有着莫大的关系。现在,年仅 27 岁的他便已身负特派员之重任,专门负责东北地区的反谍工作。这般年轻有为,在整个保密局乃至军统的历史长河之中,都是极为罕见的存在。能够与之相媲美的,恐怕也就只有沈处长当年在上海滩负责铲除汉奸之时的风光无限了。
此时此刻,这些人心知肚明,王墨阳此番前往东北,无论最终国民军是胜是负,对于他个人而言,无疑都会成为一份宝贵的履历,让他的资历得到显着的提升。待到他日重返南京之际,他的地位必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绝非今日可比。因此,在众人眼中,这位如同一颗璀璨新星般冉冉升起的人物,此时不主动与其交好,更待何时?毕竟,未雨绸缪地提前建立良好关系,远远胜过事到临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