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请电讯处的小刘来作证吗?\"
孙汉民突然扑向抽屉里的柯尔特手枪,却被宪兵一枪托砸在颧骨上。血腥味在口腔漫开时,他听见王墨阳冰冷的声音:\"毛局长常说,叛徒比敌人更该死。\"
那个装着氰化钾的玻璃胶囊滚落脚边时,孙汉民想起入职时在训练营背过的条例:暴露的特工就像过期的情报,唯一的归宿是碎纸炉里跳跃的火苗。
子夜时分,王墨阳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宪兵队的卡车碾过结冰的街道。孙汉民的尸体裹着草席,随车尾晃动的煤油灯渐渐隐入黑暗。
电话铃突然炸响,他按下免提键,毛人凤特有的江浙口调带着电流杂音:\"墨阳啊,听说今晚剿总附近有中统的人闹事?\"
\"劳局长挂心,不过是几个蟊贼想浑水摸鱼。\"王墨阳用染血的手帕擦拭着老陈刚送来的勃朗宁,\"倒是卑职疏忽,让保密室进了老鼠。\"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东北天寒地冻的,老鼠活不长。对了,沈阳站报上来个共党交通员的情报,明天派个得力人手去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