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线条，突然在某个点重重画圈，&34；这里有个窨井盖，上周市政厅才更换过铸铁井箅。&34；他的眼神突然锐利如刀，&34；手雷撞击金属的声响，能传出多远？&34；
办公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墙上的挂钟突然发出整点报时的鸣响。林曼殊看着时针指向罗马数字Ⅺ，突然倒吸一口冷气：&34；他在用碰撞声发送摩尔斯码！&34；
&34；聪明。&34；王墨阳露出赞许的微笑，钢笔尖在地图上洇开墨点，&34；三短三长三短，这是求救信号s。但用美式手雷的铜制引信环敲击铸铁井箅&34；他抓起桌上的军用水壶，用壶盖在壶身上快速敲击，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
林曼殊屏息细听，突然睁大眼睛：&34；是&39；徐&39；字的电码！&34；
&34；这个徐应该是指沈阳站的站长徐秋生吧。&34；王墨阳从公文包夹层抽出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密密麻麻写满数字与符号，&34；这是早年间军统启用的一套密码，把部首拆成点划组合。&34；
林曼殊接过密码本时，嗅到淡淡的樟脑味。当她看到&34；徐&34；字对应的编码正是三长两短接两长，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纸张边缘：&34；所以程维是在向边洪凯传递消息，让他……&34；
&34；对，让他联系徐秋生&34；，王墨阳推开窗户，冬夜的寒风裹挟着细雪卷入房间，&34；哼，程维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他哪里知道边洪凯虽然是军统的老人了，但是抗战期间他一直活跃在华北地区，根本就不知道这套密码。&34；
远处传来有轨电车的叮当声，雪粒在霓虹灯下纷飞如絮。林曼殊望着青年特派员棱角分明的侧脸，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奉天咖啡馆接头的场景。当时他说&34；我们要在敌人的心脏里种下怀疑的种子&34；，此刻这句话在谍影重重的夜色中有了新的注解。
&34；接下来怎么办？&34；她将密码本小心地放回原位，&34；需要通知老家吗？&34；
王墨阳没有立即回答。他凝视着窗外纷飞的雪花“给南京发报，就说发现徐秋生私通共党证据，请求秘密逮捕令。&34；他突然转身，眼中的寒芒让林曼殊想起雪原